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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觉得如何?”少顷,我问。
“好多了。”子螭吁出一口气,缓缓道。他闭上眼睛,似疲惫不已:“我想睡上片刻。”
“嗯。”我说。
他却扯着我的一只手不放:“你不许离开。”
“……”
心底叹口气,我无奈地坐下不动:“好。”
子螭唇角微微扬起,捉着我那只手放在胸前,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殿上静悄悄的。
没过多久,我听到子螭的呼吸声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似乎如他所言,那疼痛只有一阵。现在,他睡容安详,神色也恢复了些,不再白得吓人。
他到底是患的是什么病症?我心中万般疑惑。
思索间,我看到他额角上湿乎乎的,是方才渗出的冷汗。我抬起另一只手,想替他拭一拭,忽然,手掌无意中触到他的胸前,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藏在了衣领下。
我讶然,看看子螭,轻轻地将手探入他的衣下。
待取出那物事,我暗自一惊,只见竟是昆仑璧。
它的色泽依旧温润,却与从前所见大不一样,几条裂fèng横亘其中,似乎随时要破碎似的,触目惊心。
海水映着瑞光,明亮通透。
南海龙宫的珊瑚台上,数十龙女身着戎装,cao着干戈演起海兵戎舞。
乐师擂起鱼皮大鼓,一声一声,雄壮激人。
“方士和妖兽么?”子螭轻抿一口茶,“天庭也接过奏章,那些山门惨案突如其来,确是蹊跷。”
我颔首,想起熊三他们的惨状,道:“大地上的方士与妖兽本有仇隙,如今只怕更甚。”
子螭淡淡一笑,低声道:“何止大地如此。”
旁边有犀利的眼神飞来,我转头,南海龙君坐在不远处的宝榻上看着这边,目光森冷。
我不以为意,唇角一弯,转回头去。
那日子螭发病的事之后,我和子螭之间出现了一种奇异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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