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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浅舟霍然直起身子瞪视她,她登时吓得身子一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宁浅舟看着她惊惧哀怨之态,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下她地头发,眼神又似伤心又似迷惑:“……别再叫我浅舟,你也不用改。该改地是我,是我害了你们……回去吧,我想独自待一会儿。这紫云花种了快三年,还没有开呢……”
自此而后,宁浅舟再不独宠这三位妻妾中的哪一位了,而是雨露均分,每个月各陪着她们几天。正妻自然不消说,如此比原先可好得多了,两位小妾虽然委屈,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们只是在内心悄悄地感到:这个夫君只有人在自己地身边,那颗原先牵系在这里的心已经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她们本都是妾,彼此并无交往,如今看着对方的眼光却忍不住有些同病相怜。她们比不得正妻,根本得不到夫君家人的喜爱和尊重,若夫君几时不要她们了,她们便会一无所有。
某个初夏的午后,两个小妾终于秘密商谈起来---夫君每个月陪着大夫人才三四天,陪着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过十来天,也就是说,夫君有一半的时间都给了别的人……第四个女人?
她们悄悄派了自己的陪嫁丫鬟向府中其他的下人打探,却只能发现夫君一月中有半月都在后院种花。原来她们的夫君竟是个花痴么?这也比迷恋上第四个女人好得多,她们总算暂时放下了心,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经营她们的日子。
第67章入梦
宁浅舟一月之中足有半月流连于后花园内,只想快些令那丛紫云花盛开。也是他精诚所至,在他的二夫人即将临盆之前,那些紫云花竟真的开了。
他喜出望外,小心翼翼的摘了一朵,以指尖轻轻触摸那些带着露珠的深紫色花瓣。三年的漫长时间已经过去,记忆渐渐模糊了,那个少年的脸他都已经快要记不清。从去年开始,他便停止了寻找和打探,越多的希望就带来越多的失望,他甚至撕毁了自己亲自为对方画下的所有小像。他想要快一点忘记,那不过是一次偶然的邂逅,一场难以对人启口的美梦,后来更变成了他最深的噩梦。
那个不知是否存在过的人骗得他好苦,然而这些花朵何辜?他痴痴看着手中那朵并不美丽的花儿,摘下一瓣放进口中。
入口的清甜之味仍如记忆中一般,却不知为何咀嚼之后又夹杂淡淡的苦涩,还带了一点咸味,便如他曾经在花丛中流下的眼泪。
此后他便每日都要吃上几朵紫云花,那花儿果然能治病强身。他本有些轻微风寒,这几日却不药而愈,晚间睡眠也好得多了,不再似往日久久无法入睡。那紫云花另有一个其妙之处,便是服下之后无须再食饭菜,不但腹中感觉饱足,精神也好得很。
吃紫云花十来日之后,他已不再与家中众人同席,只说自己一心向善、改吃素食,吩咐厨房为他另行准备菜色。其实那些菜他也没吃,尽数施舍给了后院门口的乞丐。如此亦可算与人为善吧。
那紫云花便似有某种灵性一般,看他吃得开心更是连片盛开,他自此不食烟火。只食紫云花,腹中却从来不觉饥饿。口齿间全是清雅的暗香。只是不知为何,他开始频繁的梦到三年前那晚,醒来后不知今夕何夕,神智竟逐渐恍惚起来。
又是一个清晨,他刚刚从梦境里醒来。不但又饿又渴,精神也有些萎靡,心中只想着快些去吃紫云花,跳下了床随便批件衣服便直奔后院,连梳洗整装都省了。
路上遇到了早上出来散步的老父,他急急行个礼、极快地叫了声“父亲”,就转身小跑而去。宁老爷愣了一愣,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这个长子越来越没出息了,无心功名。只想种花,衣服都不穿好,披头散发的奔去后院。前生莫非是个花匠么。
宁浅舟疾奔到后院地紫云花丛旁,颤着手指摘下一朵花儿吃下。不过须臾间便觉精神饱满、四肢有力。腹中也饱饱的了。
他立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腰板也挺得笔直。信步在满园花草间慢慢走动起来,与刚才那个急躁萎靡地男子竟不像是同一个人。
花间浓浓的香气甚是醉人,尤其是那紫云花的香味,闻之极淡而久久不散,且在这许多花种之中仍能飘入鼻内,比之其他的花儿更是难得。他深深吸了几口,脑中微有晕眩之感,却又说不出来的舒服,不由得闭上眼享受起来。待他再睁开眼时,四周景物似乎变得更美,眼前更看到一个轻盈地人影飘过。
他吃了一惊,提步便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追去,在花丛中绕了一圈又是一圈,总是追不到那人。他气喘吁吁的停步坐在花丛里,挥手高呼那人的名字:“千羽!快出来吧,你别再戏弄我了!我等了你三年之久,等得好累……”
他说了半天,四周都是静悄悄地,他心情不由自主冷了下去,原来一切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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