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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楼客气地谦虚几句,让陈白和陈青越发觉得她可爱。
几人吃完了继续比武,其实沈岑风这个骚包事最多,一会嫌木枪太长不风雅,一会嫌木棍太粗鄙,好容易挑中一柄木剑,被黑着脸的沈念文几招挑翻在地,身上颜色飘逸的短衣瞬间灰扑扑的。
他气得火冒三丈,扑过去就要揍人,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眼花缭乱,大概过了有六七十招,沈岑风又被四仰八叉地揍翻在地,翩翩公子形象全无,这回是真起不来了。
沈家人虽然现在走文官路线,但老本行还是没让孩子们落下。沈念文嫌弃地瞅瞅他:“让你整天打扮,该。”
沈岑风一跃而起:“再来!”
沈念文遗传了沈老夫人的插刀基因:“手下败将,走开。”
沈岑风:“…”他抱着破碎的玻璃心走开了。
几个小的依次跟沈念文过招,沈琼楼瞧了瞧,几个大男孩里最厉害的是沈念文无疑,不过没想到陈白不显山不露水的,竟能跟沈念文走百余招,接下来就是沈岑风这只骚包,陈青年纪比她还小,因此功夫也差了些。
她当然不知道陈白和陈青是有漂亮表妹在一边看着,所以状态跟打了鸡血一样神勇,所以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沈念文和陈青打的时候不留神扫到他手臂上,胳膊立刻青了一大块,沈琼楼怕把人家孩子打出个好歹来,忙命丫鬟取了药油来,又看陈青一张娃娃脸,下意识地柔声问道:“还疼吗?”
陈青早就不疼了,只觉得漂亮表姐的手又滑又软,好香好香~不过他还是皱着圆脸,沉痛地点点头:“疼。”
沈琼楼又给他多揉了几下,陈青心里能美死。
她方才见几人比武有些心痒,原身也是习过武的,见沈念文已经准备不练了,忙道:“大哥,我跟你比一场。”
沈念文痛快亮开架势,原身原来没少出去打架闹事,她立在原处凭着记忆和本能出招,结果…还没有十招就被她大哥放到了。
沈念文低头看她,连络腮胡子都透着嫌弃。
沈琼楼心也碎了,她以为她至少能比年纪最小的陈青强点的!
陈白柔声安慰:“表妹年纪还小,又诸事繁多,多练练就好了。”
几人比完武,就着院子的浓荫喝茶吃点心聊天,既然刚比完武,难免说的这事儿上,沈岑风先一脸向往地开了个头:“听说初唐有侠士,最好铲奸除恶,难免有个贪官鱼肉百姓,也最为怕死,每次出门都要有百人护送,侠士放言三日后要娶贪官人头,贪官更是命人把自己护的严严实实,没想到三日后傍晚下人听了一声惨叫,推开门一看,那贪官的老婆惊声尖叫,贪官依然身首分离了。”
他说完喝了口茶,叹息道:“我若是哪年有这等本事就好了。”
沈琼楼接嘴:“二哥你如今是举人,将来是要走仕途的,侠士当不了,不过还能当个贪官。”
沈岑风:“…”
沈琼楼想到前世看的x庸x龙x羽生,瞧他们兴致上来了,她挑了个最符合古代人大义的射雕英雄传,一开口便道:“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地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
她删删减减改了好些古人接受不了的观念,四个大男孩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武侠故事,一时听得如痴如醉,等到傍晚大人回来了才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沈岑风忍不住问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故事的?原来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沈琼楼坚决不当出头鸟,轻描淡写地道:“我原来不是常出去逛吗,偶尔进了一家茶馆,听一位叫金庸的老先生说的几个故事。”她怕沈岑风真去找人,又补了句:“不过只说了几个月,现在听说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京城了。”
沈岑风还真有去找人的心思,一时十分忧郁。
主要是沈琼楼卡的一手好文,正说到最后华山论剑便住了嘴,几个大男孩抓心挠肺一般,用完晚膳还神情恍惚地喃喃念着‘周伯通,洪七公’等名字。
第二天早早地就来问沈琼楼要结局,她也痛快说了,众人回味一时,都觉得意气风发,陈家两兄弟和沈家三兄妹的友谊也迅速升温。
虽然沈念文和沈岑风都对她挺好,但这俩人没啥兄长觉悟,三人都是互相插刀的时候最多。但陈白和陈青就不一样了,陈白谨慎细心,很有兄长觉悟,对她颇为关护,不管有什么好的都先让着妹妹。
陈青就更不用说了,整天围在她身边转悠“三表姐,未央湖的荷花开了,可漂亮了,你要不要,我摘给你?”
“三表姐,这个柿饼可甜了,你尝尝。”
“三表姐,你小心点喝,这个茶还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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