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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远蓦然凑上前去,用鼻尖往对方鼻翼蹭了一下,窃声笑道:“你做梦了。”
晏暄捏住他的后颈,气息在狭小的空间中纠缠,彼此视线藕断丝连,时而落在对方的唇上,又紧接着回视相接。
“怎么看出来的。”晏暄声音中也带着笑意。
“真做梦了啊?”岑远小挑了下眉,“因为听见你骂我了。”
“……”晏暄视线一顿,接着就见他敛下双眸,长睫半掩住眼中神色:“别瞎说。”
“真是骂我的啊!”岑远一听便来劲了,“坦白从宽,都骂什么了。”
晏暄道:“不是都听见了?”
“没听见,就看你嘴唇动了动。”岑远老实交代完,就一把捏住他的耳朵,“快说,梦见什么了?”
晏暄淡然笑了,安静地看着对方,未几才轻声开口:“梦见……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岑远道:“太学堂?”
晏暄却摇了摇头。
宁桓十年三月初六,二皇子六岁生辰,宁帝特设夜宴,邀请百官共庆。
那是晏暄第一次入宫。
小时候的记忆太过零散,能拼凑完整的不多,只有这一日的片段还历久弥新。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同父亲一道在宫门内换了车舆,车轱辘在白砖上碾过的声音在黄昏中越显突兀,幽深的走道仿佛永无尽头,两旁高耸的墙垣几乎挡住了所剩无几的夕阳,从车窗望出去的时候,一眼竟看不到天。
他不喜欢皇宫,他想。
那时候晏暄也不过五岁半的年纪,只是因为从小身体长得比别人快些,又因为性格的原因一直板着张脸,总是会给人一种十分成熟的错觉,就连跪坐时的腰背也挺得比上座那位没骨头一样的二皇子更为笔直。
除了必要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在默默用菜,或观赏殿中舞乐,可是这传说中的山珍海味并没有很美味,眼前的高歌曼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有趣。
他不喜欢筵宴,他再次想。
等到了宴席后半,他找了机会,同父亲说想出去透透气。晏鹤轩叮嘱了几句宫中的规矩,知道他不会乱来,便由他去了。
夜晚的皇宫就犹如薄雾弥漫下的丛林,路边昏黄的灯光照得亮脚边的路,却始终映不到远处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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