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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远的事情你以为我会介意?事实上,我也曾交过两个女朋友,不过她们现在都结婚了,有一个上个月还请我喝了满月酒,这样换作是你也要追究吗?”
谁没有过去?现在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年代,靳以南并不会介意这种事,只要以后只有他就好。
以后?好像想得太远了一些。
陆双宁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跟人相亲,然后为了结婚而结婚。”感情不能将就,尤其是经历过爱和被爱,就更不能容忍将就。陆双宁排斥相亲,更排斥因此而让自己再接受一个人,在陆双宁看来,结婚应该是感情升华到一个境界水到渠成的事,而不是相出来的。
“好在只是相亲的压力,并不是我令你无法接受。”靳以南仿佛轻松了许多,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不过还是和她面对面,“不过彼此适不适合,也不是吃几次饭就能看出来的,我们甚至还没有了解彼此。我这个人比较认真,不到最后不会放弃的,你要不要给我点时间?”
闻言,陆双宁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他说:“半年,我们交往半年,如果到时候还是不合适,那就做回朋友,普通朋友。”
“他这么说,你就答应他了?”赵天蓝追着陆双宁到房间,兴奋地嚷嚷,“哇塞,这个靳以南真不是盖的,行动力一流,而且快狠准!”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陆双宁拿枕头蒙着脸,恨不得马上消失,现在想起来都悔,明明是要拒绝他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试着交往半年了?
她怎么就不能说个“不”字呢?
赵天蓝不让她当乌龟,扒拉下她的枕头,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她这是替好友高兴:“你别这样,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人家都说了相处过不合适就算了,又没有过分的要求。你啊,以前就跟一泓古井似的波澜不惊,我看这个靳以南出现了还撩动了春水,你看上去都有生气多了。”
“我一直都很有‘生气’好不好?”陆双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赵天蓝握着她的手,本来还嬉皮笑脸的她突然变得一本正经,正色问道,“你月初的时候喝醉了一回,还记得吗?当时你一直喊一个人的名字,我又不敢问你,这个‘颖凡’是何方神圣?我先前一直想这个是不是你拒绝靳以南的理由?”
突然听到那两个字,陆双宁怔了怔,好像得了失语症一样。
赵天蓝吓坏了,一直摇晃她:“双宁,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提出来的……”
“没事,他是我念书时的男朋友,毕业前分手了。”月初……她在街上看到一个很像他的人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过马路,她想追去看是不是他,可惜没有追上。她觉得自己很傻,完全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就算再有了别人,甚至结了婚生了孩子都是正常的,她在纠结什么?在等什么?
“为什么?是不是有第三者?”
陆双宁摇头,黯然地说:“他突然给我一通电话说分手,然后就消失了,我没再见过他。”这一消失就是六年,连曾经的同学朋友都说没见过他。
她却因此不敢再谈感情。
“他就这么不负责任?”赵天蓝这个人骨子里有些侠气,忍不住替她抱不平,“都那么多年了,你还惦记他做什么?这样的男人就算回头也该一脚把他踹开了!怪不得你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可为那种人根本不值得!难不成你想以后都一个人过啊?按我说,你赶紧答应跟靳以南交往就对了,只有你过得好了,才是对那个混蛋最好的报复。”
只要有了新欢,旧爱便不再值得一提。
☆、冬雨
下午天气预报就发来了雷电黄色预警,很快天际的轰鸣声伴随着暴风骤雨而来,整个天空都笼上了一层阴郁的色彩。
靳以南把工作处理完,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公司大楼基本没什么人,大堂保安见到他马上就开好了门送他出去。
门外大雨滂沱,就算有门廊的遮蔽,还是很容易被大风吹刮的雨滴溅到脸庞身上,冰冰冷冷的感觉。
冬天是真的要来了。
有个女孩子同样站在那里,她虽然打着伞,可是头发和衣服依然被大雨打湿了,似乎是在等车,可是这种天气下并不容易拦车,显然她也见到了靳以南,很快整理了下仪容,认真地喊了声:“靳总您好。”
靳沂南朝她点了点头,对她有点印象,于涛特意给他介绍过的公关助理,好像姓简。
老徐把车开到跟前,靳以南上了车,想了想又摇下车窗说:“你上我的车吧,现在不好打车。”
简颖芝心下一喜,也不再矜持,先说了声“谢谢”再收了伞坐到了副驾驶,然后开口解释:“我提前叫了计程车,不知道为什么没来。”
可她现在却想谢谢这个车没来。
靳以南“嗯”了一声,淡淡地说:“你要到哪里,报地址给老徐就行。”然后就不再说话,低头在翻看今天的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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