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客厅落地窗的玻璃上泛起了霜花,他目光涣散地暼了很久,倏忽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周兰说:“我去宁哲家。”
周兰目光诧异地看着他。
周景棠心乱如麻,从矮几上抓了自己的外套,伞也不拿的夺门而出。
他套上了帽子,一瘸一拐地从大门出来的时候,保安大叔认他了,问:“上哪儿去呀?都这样了回家休息吧。”
“朋友家。”
周景棠觉得自己得找人分散一下注意力,他呆在家里老是容易想到对面住着沈栖。一想到沈栖,他脑仁就一抽一抽的疼。
宁哲开门看到周景棠的时候都惊呆了,他父母常年不在家,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来,突然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收电费的。
“你……撞鬼了?”
周景棠推开他进了屋,也不管自己衣服湿不湿,有些脱力地瘫在了沙发上。他没撞鬼,但是还不如撞鬼了。
宁哲丢了一支烟给他,“真有事?”
“……”周景棠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找个人倾诉,却没有办法说出来。他不知道沈栖为什么男扮女装,但是如果说出来了,跟把沈栖扒光了丢大街上没有区别。
“你说,兄弟给你分析分析。”宁哲说。
周景棠沉默了很久,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找毛巾擦头发,擦完了随意地搭在肩上,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你老子来柳城削你了?”宁哲说,“没道理呀,你最近可老实了,打人都知道拖没人的地方打了。”
“你……”周景棠叹气,“算了,洗洗睡吧。”
宁哲可好奇了,周景棠这反常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几年前被打包来柳城的时候他都没这样。
“不会是沈栖又不搭理你了吧?”
周景棠停住脚步,顿了一秒,又继续抬步。
宁哲觉得自己接近真相了。
淋了一场毛毛雨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头重脚轻嗓子眼生疼。周景棠觉得自己真的是见了鬼了,他多少年没有感冒了,居然因为淋了一场毛毛雨就感冒了。
归根结底,他觉得就怪沈栖给他的惊吓太大了,吓得免疫系统都出现了问题。
周一上学的时候,沈栖在巷子口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周景棠,一直到快要迟到了,他遇见了正要去上班的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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