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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动了心,他是自请来的。
自从那个人在万盛花会踏水而来救下他那一刻,他的心就给出去了。
殷准或是看他本事高些,比其他人有用,才不像软禁别的妓子一般将他因在后苑,也并不是什么特地为他僻了练琴的地方,原话是“允许他走动和弹琴。”
上巳节那夜,他向殷淮表明了心意,而那个优雅似天神的人只是站在花瓣飞扬的宫灯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冷又怜悯:“莫不是本宫对你太好了?”
“怎么说出这样不知规矩的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对方会因为觉得自己是个麻烦而要杀掉他。
殷淮眼神里凝着雪,让他觉得极寒极冷,像不知情爱的冷宫罗刹,可他分明见过这个人温柔含笑的模样。
他牵着的人都没有露脸,也足以让江上雪嫉恨如狂。
既然殷淮是有心有情的,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
他什么都可以为他做。
殷淮高高在上,玩味咀嚼:“什么都可以做?”
“是。”
殷淮背着双手,低低沉吟半,平平道:“那不如一一就送你去王大人那儿吧。”
“如何?”
仿若平底炸起一声雷,江上雪双瞳驀然紧缩。
他猜到殷淮不会接受他的心意,可万没想到他竟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王进府上,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此人极好色,又肖想江上雪已久。
可他是相后党里最易倒戈的短板,用一个江上雪去换他手上丞相在运渠上的五年项目,殷淮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江上雪知道这个人话一旦说出口便无回环的余地,溃败泣诉:“为什么?”
殷淮噙一口茶,转了转腕上的月白的玉珠子,仿佛对方问了一个极好笑的问题,淡声道:“情爱对本宫是麻烦累赘之物。”
江上雪觉得缝隙,匍匐在地,揪住股准一帘月白衣角,不甘也愤懑地质问道:“麻烦?累赘?”
他一双清眸瞪得血红:“那那天督主牵的是谁的手,石榴给人剥好不算,还要一颗一颗喂到嘴里。”
殷淮风眼一眯,倏然一脚踢开他纠缠的双臂:“你这双弹琴的手怕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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